a劈叉儿

错过七夕了，只好祝大家新学期开心顺利。

我就是喜欢这种烂梗hhhhhhh我真是坏人！

懈怠太久，O不OOC的……大家多包涵【抱拳

这是非常清爽的一天。

并不怎么和煦的风从远处的山脉吹来，带着些许秋天的凉意向远方奔涌而去了。在盐中学的天台上，年二十八岁的灵幻新隆先生正和他的恋人难分难解地扭打成一团。芹泽克也远远地望着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痛苦地低下了头。他身心俱疲地倚靠在防护网上，望着天空中匆匆向南流去的云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芹泽先生……”站在他身边的影山茂夫欲言又止。

芹泽用手背抹去了自己眼角的一点泪花，冲着茂夫挤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听着，茂夫。”芹泽顿了一下，抬手捂住了茂夫的耳朵，然后发自肺腑地骂出了一句脏话。

“我他妈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幸的是，这个月灵幻新隆和小酒窝吵了三回架，一次比一次惊心动魄。更不幸的是，芹泽克也为他们做了三次见证者。

“第一次，是因为一条盐烤青花鱼……”

为着那条盐烤青花鱼，灵幻新隆啜泣了一个下午。

那一天，独自完成了灵异照片除灵工作的灵幻新隆突然怀念起了青花鱼肥嫩细腻的滋味，遂为自己订了一份外卖。然而这种吃独食的行为引起了小酒窝的强烈不满，他批评了灵幻，并要求灵幻分他一口。

灵幻新隆以恶灵不需要进食为由拒绝了他。

小酒窝说灵幻新隆是个小气鬼。

灵幻新隆无动于衷，小气就小气，还是青花鱼更加重要。

小酒窝生气了，索性附身在了盐烤青花鱼上，在盘子里艰难地活蹦乱跳，不让灵幻动筷子。

灵幻说，小酒窝，你给我出来。

小酒窝说我就不出来。

灵幻说，我给你三秒，你出不出来。

小酒窝说你有本事除灵啊。

灵幻是有本事的，他抓起旁边的两大袋子盐泼了过去，雪白的盐粒将青花鱼层层覆盖，小酒窝也随之失去了动静

芹泽克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推门进去只见灵幻新隆面色不善，指着面前的一座盐山问他这还有救吗。

芹泽看了又看，勉强分辨出盐山下面镇着的是一条青花鱼，想必已经咸得不能吃了。于是芹泽说，抱歉啊灵幻先生，这种情况是没救了。

灵幻闻言大放悲声，吓得芹泽赶紧说没事的，这个没了，换个新的也一样啊。

灵幻的声音更悲痛了。

芹泽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安慰灵幻，好不容易才从灵幻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搞清了来龙去脉。他再三保证小酒窝不会被盐埋死，灵幻不信，说你现在告诉我实情我还遭得住。

这种哀伤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守卫先生推门进屋的那一刻。

附身守卫的小酒窝把新买的盐烤青花鱼和避孕套拍在桌子上，抱着灵幻新隆亲来亲去。芹泽尴尬地坐在角落里等待了许久，小酒窝才发现了他。

“哟，芹泽也在啊？麻烦你照顾灵幻这家伙了，不嫌弃的话，那条鱼就当是给你的谢礼吧。”

说完，小酒窝抽出了那条在盐山里腌了一个下午的青花鱼，拿到水龙头下面冲了冲，又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然后把鱼递给了芹泽克也。

芹泽其实不介意，他觉得大家没事就好，鱼也没有浪费，真是两全其美。

只是那条鱼真的咸到发苦。

 

“第二次是因为小酒窝他在灵幻先生的……”芹泽斟酌了一下词句，换了一种说法，“因为小酒窝……弄伤了灵幻先生的脖子。”

第一次是闹剧，第二次是喜剧。

当天的业务是为两位主妇做肩膀除灵按摩。除灵结束后两位顾客与灵幻闲聊，一位忽然关心起了灵幻的个人问题，言辞中透露出要为灵幻介绍对象的讯息。另一位顾客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将灵幻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拽着同行人的衣服说真是的，大师这么厉害，怎么还会需要介绍嘛。前者不解，后者以眼色示意，前者望了一望，忽然心领神会。两个人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说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热情，就是奔放，和我们那会儿可不一样啊。临走前和灵幻道别，还说大师要多多注意身体。

送走客人的灵幻新隆扒开领子对镜自照，于脖颈处寻得娇艳欲滴的红痕数枚。他默默地从衣柜深处找出了两条围巾，一条给了芹泽，一条他自己戴，而后将空调温度调低了5℃。

“芹泽啊，”灵幻大半张脸都藏在温暖的围巾深处，眼神冰冷如富士山的积雪，“我有点事，想拜托你一下。”

芹泽克也飞快地点头，他看到了冰冷眼神背后熊熊燃烧的怒火。

“下班之后你先不要走，陪我等小酒窝过来。”

“嗯？好的。”

“然后用你的超能力把他撕碎。”

不好吧，明明一周之前您还为了他要死要活一下午的……

芹泽如此腹诽，但是话不能这样讲，灵幻新隆毕竟是上司，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于是芹泽说：“灵幻先生，这样不好吧？您不是说过吗，不能对人使用超能力。”

“喔，你记得很清楚嘛。”

“当然当然，我认为您说得很对。”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灵幻新隆瞥了芹泽一眼，伸手将自己的围巾又拽高了一些，“你觉得他是人吗？”

灵幻新隆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觉得，他还是人吗？”

芹泽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认真思考起了个中深意。要是平时灵幻新隆这般发问，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是，因为小酒窝是恶灵。但是这种情况可就不好说了，灵幻新隆那个拽围巾的动作很明显是在告诉他，这个问题指的是小酒窝的行为。小酒窝和灵幻新隆做了什么，那也都是情意所致你情我愿的，他一个外人，怎么好妄加评判。

灵幻新隆一巴掌拍到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芹泽身形一晃。

“你不要怕！凭你的良心回答我！小酒窝还是人吗！”

“不，不是……！”芹泽屈服了。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要替天行道！”

芹泽没有话说了，只好沉默地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等待着决战时刻的到来。空调吹出来的冷气像水一样地流淌，从衣领和袖口灌进去，贴着皮肤渐渐平息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紧了紧围巾，但是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在嗡嗡作响。芹泽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又从中分辨出一点点蝉鸣、一点点人语、一点点汽车驶过的声音，和光照一起透过玻璃窗渗进来，无比遥远。他把自己的智能机调整到静音模式，玩起了消消乐。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相谈所的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熟悉的脚步声。

灵幻略微活动了一下关节：“芹泽，准备好了吗？”

芹泽关掉了游戏，把手机放回去：“嗯。”

毫不知情的小酒窝推开了门：“喂灵幻，本大爷来……好冷！”

芹泽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灵幻已经手脚并用地跃上了办公桌，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猛地朝小酒窝扑了过去。

愤怒的灵幻新隆撕扯着小酒窝的衣领。

“灵幻，别这么激动啊。”小酒窝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来，“还有外人在呢……”

“你现在觉得芹泽是外人了？”

小酒窝嬉皮笑脸：“那他总不是我内人吧。”

“谁他妈是你内人！”

很明显，灵幻新隆是真的生气了。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小酒窝马上捉住了对方的手腕，十分温柔地试图拆开在自己领口一点点揪紧的手指头。

“你松一点，本大爷都不能呼吸了。”

“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这种话，还是留在床上说更合适吧？”小酒窝被灵幻抓住领子猛揪了一把，两个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了。小酒窝挑挑眉毛，顺着暧昧的情势继续做。他两手下滑，顺着两肋绕到灵幻腰后收紧，将灵幻带在怀里，嘴唇附在耳边补上一句酸溜溜的求饶：“灵幻大人，您就是我的命。”

灵幻新隆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小酒窝瞅准时机在脸上亲了一口，当即愣住了。小酒窝可不含糊，把灵幻往肩膀上一扛，以眼神示意芹泽快撤。芹泽很快会意，溜着墙边出了门。

站在相谈所门口的芹泽如梦方醒，缠绕周身的冷气一丝一缕地散去，让他打了好几个冷颤。芹泽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听着屋里打打砸砸的声响逐渐敛去，不由叹气。不多时小酒窝又拉开了门，把营业中的挂牌摘了，看见芹泽还立在门口，小酒窝乐了。

“哟，芹泽，还没走啊？”

“啊？嗯，我这就……”

“那个，明天停业一天。”

“停、停业？”

“对，灵幻他……哎，等你有了对象就知道啦！”小酒窝笑得十分不可描述。

芹泽心想，我还用得着找个对象体会一下？站在门口都能听见灵幻先生在说不行不可以了！我要是当时冲进去，那都得算是见义勇为！还敢说我，反了你了。

 

“小酒窝误伤了师父吗？”茂夫想了几秒，露出一个颇释然的微笑，“误会解开了就好，芹泽先生夹在中间真是辛苦了。”

“虽说我觉得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但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给你讲才能不涉嫌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

“那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才打起来的呢？”

“这一次啊……那可是说来话长了。”芹泽看看打得不亦乐乎的灵幻与小酒窝，“茂夫，你还记得律君和铃木君的事情吗？”

茂夫当然记得，在那件事情上，他得算半个受害人。

大约是一周前的某个夜里，睡得香甜的茂夫被自己的弟弟推醒了。

“哥哥，哥哥？醒了吗？很抱歉打扰你睡觉。”

“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我，哥哥。”律皱起了眉，“是铃木，我怀疑铃木出事了。”

影山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就在刚才，我被短信提示吵醒，发现铃木给我发了很多奇怪的信息，还有一条短视频。我不太放心，所以才想叫哥哥来看一下。”

茂夫接过弟弟的手机——

“律，你睡了吗？”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晚打扰你的，只是有些事情一定要给你看一下。”

“我不能离得太近，不然就会被那家伙发现，所以只能给你发视频了。”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紧接着是一段15秒左右的小视频，茂夫问弟弟：“能看吗？”

律点点头：“这是最奇怪的部分了。”

屏幕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一连串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啊？喀拉喀拉地响……”

“我也不知道，铃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律皱着眉收好了手机，“哥哥，我怀疑有人去找铃木的麻烦了。”

“铃木君和什么人有过节吗？”

“不知道，或许是他爸爸的仇家找来了。铃木说他快不行了，看样子是很棘手。所以，我想去看看。”

“哎？这么晚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律按住哥哥的肩膀，试着安抚他紧张的情绪：“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发信息过来，这样就算我出了事，哥哥还可以及时联络其他人。”

茂夫想想觉得也对，嘱咐弟弟万事小心之后，便目送着弟弟跳窗离去了。

在为了律担惊受怕两个多小时后，影山茂夫终于收到了弟弟的短信：

“虚惊一场。是仓鼠。”

又过了几十分钟，律面色不善地回到了家，给茂夫讲了事情的真相：第一次饲养仓鼠的铃木将被毛绒绒的小动物萌得死去活来，尤其沉迷在半夜观看仓鼠跑轮，很想与律一起分享这份快乐。但是铃木发现如果他离笼子太近，仓鼠便会跳下转轮凑到笼子边上看着他。为了不惊扰到小仓鼠，铃木躲在笼子一米之外拍摄了精美视频。

讲完天都亮了，律黑着脸说了一句我好想揍他。

而事实上律也确实如愿以偿地和铃木打了一架，在山中露营时的超能力决斗，飞沙走石，草木摧折，风云为之变色。强烈的气流甚至卷坏了律的上衣和铃木的裤子，两人打得气喘吁吁脸颊通红，却并没分出胜负。得知消息的灵幻新隆和小酒窝带着他俩的换洗衣服姗姗来迟，一人拎了一个去旁边教育。灵幻新隆看起来格外严肃，一直在强调这样做是不对的，怎么能对人使用超能力呢。

律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失妥当，虚心地接受了灵幻的批评和教导。

“男孩子之间打架是很平常的事，不过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要学会尊重别人，保护自己。律君，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话吧——”灵幻把律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律的脸色马上变得又青又白。茂夫和芹泽很好奇，律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大家。

“直到三天前，我终于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了……”芹泽的语气十分沉重，“说真的，律君真是好厉害……灵幻先生这次是不会放过小酒窝了。”

“三天前吗……是在相谈所？庆祝我升学的派对？”茂夫又一次笑了，这之前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但总算是都过去了。现在，他可以‘满怀希望和勇气地踏入新学校的大门，昂首挺胸地走向人生的另一段旅程’。这是派对当天，他的师父灵幻新隆送给他的祝福。他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师父带着骄傲的语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的温度，以及师父温柔的笑容。

但是现在想想，好像那笑容确实有一些奇怪……

“是在派对之前。天啊，那简直是我们所有人的人生中最尴尬、最不堪的一刻了……”芹泽抱着头蹲了下去，表情痛苦，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一段记忆。

“当时，我正在和小酒窝一起准备会场，灵幻先生说律君他们带着装饰品和食物到车站了，让我去帮忙拿东西，顺便把他们带过来……”

“那个车站离相谈所大约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但是由于大家都拎了东西，所以走得比较慢……”

“我离开也就半个多小时啊！谁知道就能出这样的事啊！”芹泽崩溃地大喊。

在茂夫的一再催促下，芹泽终于讲出了整件事的结局。

那已经不能说是悲剧了，根本就是人间惨剧。

“我带着律君他们回到相谈所……门锁了，但是因为我带了钥匙，所以便直接开门进去……”

“小酒窝和灵幻先生……两个人都衣冠不整的……灵幻先生的裤子还在地上……”

“大家都很尴尬，我赶紧关上了门，在外面等着他们收拾。等我们进屋之后，灵幻先生羞得连头都不敢抬。律君走到灵幻先生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说出了那句话……”

“是、是什么啊……？”现在就连茂夫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了。

“——”（见标题）

-Fin-

小酒窝R.I.P